進入了西藏的「阿里地區」,十月份的天氣已經開始〝冷到結冰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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¤£這些河濱附近的地洞,都是一種高原鼠的傑作,牠們都冷得縮在洞裏嗎?)
離開薩嘎-高原之鼠窟.jpg 初遇馬泉河-好多鼠洞.jpg
£高原上的鼠類實在太頑皮了,到處挖洞)

這種氣候到西藏旅行,除了高山反應要去適應,你也要體諒自己的器官怎麼變得有點〝彈性不足〞,會常常想尿尿。就像我們吉普車隊才剛離開「薩嘎」沒20分鐘,一群人又想尿尿了。

呵!呵!衣服穿得愈厚,愈不聽使喚,愈想上廁所。所以小陳勉強找了一個很小很小條的小小溪流,我們女生自己想辦法,最後決定站在小小河上的石頭,讓它自由落體;同時容納不了這麼多位女生,乾脆有人不管是否會淹沒高原鼠的鼠洞,直接侵犯高原鼠的地盤,所幸也沒有任何一隻跑出來抗議,是冷到連鼠類也不想出門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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£離開薩嘎後.第一座山頭啞口,風馬旗陣飄揚,在山頭曬曬太陽真好)

高原上的寒冷,只有陽光才有辦法趕走;也只有陽光,才能真正喚醒高原生物的沈睡,包括高原鼠,包括犛牛、羊群,也包括藏房裏的藏民。

吉普車隊逐日昇後的陽光而行,此時清晨的陽光灑在前方山頭的啞口。不知是因為與陽光競逐,還是因為肚子裏的早餐已消化產生了熱能,身子不再凍得發抖,照例在每座啞口要下車。而這座不知名的山頭,一旁還有兩座已積了雪的山峰,在這啞口不只為了遠眺,不只為了繞行瑪尼堆和風馬旗祈福,還為了要曬太陽暖身子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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¤£與馬泉河的初遇.馬泉河是雅魯藏布江的上游)
初遇馬泉河-沙岸之美-1.jpg

過了啞口,一條不大的河流現身,黑師傅提醒我們:「這就是馬泉河。」哦!這就是馬泉河,連地理課本都不會提到的河流,卻是西藏阿里行必須要知道的大河。

明天會抵達的神山聖湖區「崗仁波齊峰、瑪旁雍錯」的四面,是四大河流的發源地;四河發源地的地形,因出水口或附近山谷地形類似某些動物,故分別以天國的四種動物命名;而這四條以動物命名的河,其實是整個南亞的四條大河流的上游源頭――東邊的「馬泉河」是「雅魯藏布江」上游;南面「孔雀河」是流經印度、孟加拉的「恆河」的上游;西邊的「象泉河」是印度河的大支流「薩特累季河(薩特萊傑河)」的上游;而北方的「獅泉河」則是「印度河」上游源頭。

所以,眼前的「馬泉河」其實就是伴隨我們多日的「雅魯藏布江」的上游,通常以昨晚住宿的「薩嘎」為分界,由薩嘎往上游、往西就叫「馬泉河」,往下游稱為「雅魯藏布江」;正如長江、怒江、沱沱河的關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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¤£馬泉河流經的谷地平緩而寬闊,是仲巴縣藏民的重要牧場)
初遇馬泉河-整個草場的草都變黃了.jpg 馬泉河-山之倒影-1.jpg
¤£馬泉河,群山倒影)
馬泉河-山之倒影-4.jpg

早在剛才翻越今天的第一座啞口,之後的地型多是山谷間有著廣大而平坦的谷地。而谷地兩旁的高地因季節性的冰雪融化,匯成一個個高原湖泊,或積成範圍不大的沼澤地;而谷地因為有著河流、湖泊的潤澤,整個馬泉河谷都算是高原草場。

這片天然草場的放牧,也有季節性質的〝轉場〞,我們在走完阿里小環線回程時,就遇見了數組人馬在轉場的盛景。今天的行程是由薩嘎到「帕羊」,這一整段的谷地,屬於冬春時節的牧場;明天由帕羊再往上游走,那裏則是夏季草場,所以仲巴縣附近的藏族放牧人,就以馬泉河谷地為最主要天然牧場。

天然的草場,有山有河有湖有牧群,何止令人心曠神怡。我們數度停車,因為馬泉河流動的河水,帶動了整座河谷草場的生命力,即使眼前似乎只有我們這群遊人的走動,和遠處犛牛群定止不動似地吃草,唯河濱的沙岸卻透露出這裏堪稱生意盎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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£沙岸左下方有好幾個洞,也是高原鼠的地底迷宮入口)
初遇馬泉河-動物腳印留在沙岸.jpg
£沙岸上的腳印,是哪種動物的呢?)

沙岸無影、無聲,沙岸有著動物為飲水而走過的足印,還有頑皮的高原鼠如地底迷宮般的地洞口,沒有任何人忍心破壞沙地原有的痕跡,沒有人忍心一腳踩下。我未掬一把雅魯藏布江上游的沙,即使河濱有著形狀線條優美又有點迷幻的沙岸,因夏天雪水融化而曾上漲的河水,將河岸的沙〝雕〞成綵帶飄揚般弧線。後來我倒是撿了幾顆馬泉河的紫紅色小石頭,做為這西藏最具代表性的大河的吉祥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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£山腰處的佛寺群,是達吉嶺鄉的 "昔日達吉嶺寺")
昔日達吉嶺寺-這是路邊最簡易的佛塔,內藏有經書等物.jpg
¤£路旁的小屋其實是"藏經閣",最簡易的一種佛塔.佛塔上方的圓圈/半月型,代表日/月)
昔日達吉嶺寺-路邊佛塔上方的日月標誌.jpg

每個藏族的村莊,都會有轉經牆,即使轉經筒只有一個或三個,它的莊嚴和虔誠,與大佛寺金光閃閃的左右兩大排轉經筒是相同的。而每個藏族的鄉鎮,也幾乎都會有藏傳佛寺,我們經過的「達吉嶺鄉」也有一座佛寺,熟女我會特別提出,是因為在這裏我看到了最簡易的佛塔。

沒想到路旁一座不到2坪大的白色小屋,就是佛塔。不遠處山腰上的寺院,就是「昔日達吉嶺寺」,因距離馬路有段距離,為方便往來遊人和藏人,在路建了一座號稱最簡易的佛塔。佛塔上面的圓圈和弦月代表日月,小小的方牆裏內藏著經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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¤£馬泉河的紅草灘)
馬泉河-紅草灘-09.jpg

在達吉嶺鄉的路上,都是馬泉河相伴,我們也不知停了多少次車。藏民在河畔草場放牧犛牛,側山倒影讓山體胖了一倍,卻碩大是美,後來真正停很久的地方,是一處讓人很暖和的大片河灘地。

讓人暖和,倒不是因為天氣變熱了,而是河灘上有一整片的草,在十月的這個時節轉成紅色,讓這片河灘晃如熾熱的火焰在燃燒,讓人眼睛大亮,心情大好。所以我們自個兒給馬泉河的紅草取了個名字:「紅草灘」。

其實這種河畔的草,數天前在拉薩河畔有看到一些些,只是馬泉河畔的這一片更壯觀些;當然,也令人想起四川稻城桑堆鄉的「紅草地」。不同的是,四川稻城的桑堆鄉的紅草,是稀有的,而且它是長在水裏;我們在拉薩河、馬泉河看到的,都是長在河岸旁或河灘上。相同的是,都是在十月份,四川和西藏的紅草,是一年中最火紅的時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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¤£馬泉河的紅草灘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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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草,如同一般的楓葉,平時不甚亮眼,但每到秋季轉紅、變色,卻燃燒出一個火紅而美麗的季節。尤其是,它原來是多麼不起眼,河灘上的小草叢就像剪不整齊的亂髮,連牛羊都比較喜歡吃附近的矮草,所以它們才未被啃食光吧!大概只有高原鼠喜歡在附近挖地洞。

此時,這群遊客和高原鼠一樣喜歡它們,這種旅程中的不經易之美,最易令人動容。如熾焰般火紅的「紅草灘」,似熾焰般熱了遊人的臉頰;如同台灣山野和河濱的芒草,那麼不起眼,卻都選擇在秋天,集體讓生命演出一段燦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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¤£馬泉河的紅草灘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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¤£馬泉河的紅草灘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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£馬泉河的紅草灘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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¤£馬泉河河谷,不知名的湖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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¤£馬泉河河谷,不知名的湖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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£馬泉河河谷,不知名的湖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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£馬泉河.河岸和水中的石片/石塊,形成對比分明的趣味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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£馬泉河的奇異河岸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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£馬泉河的紅草灘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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£馬泉河畔,放牧的藏民及犛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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